第(3/3)页 第一次是意外,第二次— 甚至听探子说,梁渠一个月来,没有特意避讳吃喝,隔三差五会来上一顿。 「大顺真的破解了?」 「不,我更愿意相信梁渠是特例。」妊烨摇头,「真是大顺破解,为何同为支援,还有三人被收集到?说明梁渠是特殊的,并且手段多半不可复制。」 「他控制住了自己的代谢?」 众人哗然一惊。 人无时无刻不在代谢,不再代谢,岂非等同永生? 大顺第一侯。 骨煞鄂启瑞眸光闪了又闪。 此外,南疆宗师意识到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。 「抓不到梁渠的气机怎么办?莫非咱们一直这样龟缩下去?」 「也不用。」妊烨点动沙盘,「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倒推,例如他夫人龙娥英,以及他圈养的水兽,这些人关系密切。」 「太危险,只要一次倒推方位不对,我们就会输的很惨,他有一次灭亡两位数以上宗师的实力静默。 瘟煞开口:「战线能打到这里也不错,侵吞下大半个岭南,已经是大顺立国以来最为丰硕的战果,咱们只要能守住——” 「国家大事,从来是看武圣,何曾要看一个臻象的脸色?」骨煞鄂启瑞大怒。 噼里啪啦—..— 帐篷顶上撑开的油布闷响。 「下雨了?」 「吱!」 黑蝉暴鸣。 「敌袭!」 众人思绪如电,蹬地冲开,罡风一卷,中央大帐四分五裂。 哗啦啦.· 「敌袭!敌袭!」 「快跑啊。」 「啊,我的灵兵,我的灵兵,救我。」 大雨瓢泼,嘈杂喧嚣。 视野的阻碍和黑蝉预警将人心恐惧无限放大,武师真罡横飞,将帐篷搅成废墟,塌泥泞之中。 雨里啪啦打在地上,打在油布上,天地白茫茫一片。 黑水毒妊烨的衣服呼吸间完全湿透,摸摸身上,惊觉无事发生,看着无头苍蝇似的军士,暴怒大喝:「安静!」 军士大脑空白一瞬,待被重新填充,耳畔除去蝉鸣外,别无异状。 「怎么回事?谁来解释?」红水毒臧韵舟抓起一个狩虎衣领。 「属下不知,正巡逻,黑蝉突然鸣叫———”」 再看其它宗师,全是如此。 没有敌袭? 「是雨!」瘟煞开口,搓动湿润的手指,「这不是普通雨,是人为,引发了仪轨反应,进而牵扯到黑蝉!」 人为? 众人抬头,豆大的雨滴在空中撞得粉碎,水沫落到脸上。 大顺要麻痹他们! 「覆盖多远?速探速报!」 「是!」 军营渐渐恢复秩序。 狩虎骑上大马,飞速奔行。 等有两刻钟。 马蹄打滑跪地,狩虎从马背上翻身跃下。 「启禀将军,从红河对岸,一直延伸到北岸南面一百五十余里!」 一百五十余里! 「怎么可能!」瘟煞惊呼。 「已经可能了!」妊烨震去身上水雾,「全军警戒!」 黑蝉栖息树上。 三个时辰后。 「有没有办法让这破蝉别叫了!」军士烦躁,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没办法再接受别的声音。 「这到底是什么手段,真有人能让雨一直下吗?」 臧韵舟、妊烨望着水位暴涨的红河。 这是暴雨。 三个时辰的暴雨。 营地内的泥土完全塌陷变成沼泽。 雨一刻不停,蝉一刻不歇,精神一刻不能放松。 「难不成真能下三天?」 臧韵舟皱眉。 三天一晃。 暴雨未歇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