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梁渠正常行使职权。 借走马上任的机会,有意无意威慑水兽,试图于六月河神祭前,再一次攥取【统治度】。 多一点统治度,多一点眷顾,即将对上蛟龙,赐予妖王眷顾,蚊子再小也是肉。 除去每年自动给与的等值眷顾,明面作为眷顾度的上层,统治度绝对有不为人知的妙用! “哼,无法无天!无法无天!” “正三品便如此狂妄,日后再升几级会什么样,我都不敢想!” “此人起于微末,却是忘却初心,野心膨胀!” 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没这么烧的,河泊所、三法司、府衙,全让他一个人端了!端完在干什么?举荐淮阴武堂的学生!” 皇城午门前,小团体交头接耳,信誓旦旦,言之凿凿,眼瞅气氛愈演愈烈,支持者渐多,一道人声“刺耳”插入。 “那咋了?” “?” 小团体抬头,但见一儒雅中年人踏风而来。 冠英伯,徐文烛! 简简单单三个字,莫名让人不舒服,小团体头头,卢侍郎眯眼。 “冠英伯莫非不知,淮阴武堂的前身,正是兴义侯师父所创建的小武馆,里头学生可全喊他师兄,这是明目张胆的打压异己!织罗羽翼,他这是想要建平阳帮!” 徐文烛嗤笑。 “好漂亮的帽子。” 卢侍郎冷然:“冠英伯如此作笑,想必是不以为然,也无怪,徐将军本就是羽翼中的一份子。” “卢侍郎似那深闺怨妇,难不成是觉得那邓铭毁堤淹田不该杀?蛇鼠一窝,兔死狐悲?” 卢侍郎面色不改:“自是该杀,一码归一码,冠英伯不必来混淆黑白。” 徐文烛淡淡追问:“那便是兴义侯派遣武堂子弟有错?国家以官而任事,则当因事而立官。 地方治理,官员有错而杀之,又因此露出如此大的官员空缺,不从武堂抽调卢侍郎想如何填补? 陛下设立武堂之初衷,本就是培养人才,岂有培养而不用之理?” “杀之无错,调用武堂子弟亦无错,可举荐‘师弟’留任……” 徐文烛打断:“既然杀人无错,抽调无错,那卢侍郎意思,便是举荐有错? 举荐本就是举荐能人,熟人如何?你不认识,怎么知道他能不能?如果要举荐不认识之人,你怎知其能力,知其品性,光靠别人说吗?那举荐的意义在何处?如何作保? 卢侍郎一路走来,举荐之人同样不少吧,哦,我想起来了,三山知府是你妻子的族弟?莫非卢侍郎便是听信旁人?还是想要装作不认识,免于举荐处罚?” 小团体侧目。 丫。 三山知府是你妻子族弟? 不早说! “那能一样吗?” “怎么不一样!” 卢侍郎冷眼:“三山知府如何,自由刑部决断,杀人无错,兴义侯得玄甲面,有权如此;抽调亦无错,本是查漏补缺,稳定地方;为朝廷举荐贤才,更是应有之理。” “都没有错,那卢侍郎跳出来是为何意?又为何故?” “积羽沉舟,群轻折轴!一件事无错,诸事相遇,实难不怀疑兴义侯是否早有预谋……” “哼,其一,淮阴武堂,圣皇亲自赐匾,是圣皇的武堂!武堂子弟是天子门生,不是昔日小武馆!卢侍郎莫要以己度人,自己搞小山头,以为旁人皆是如此! 其二,举荐不是任免,是不是搞小山头,能不能胜任,决策在陛下,在吏部,不在你一个刑部的小侍郎身上! 梁都尉只推选河泊所,三法司、府衙一个未动,其身为淮水都尉,组建地方河泊所,本便是任务之一!有没有,陛下和都察院自有定夺,轮不到你……” 嘴炮乱喷。 午门前嘈杂一片,除开徐文烛等军伍中人,另有礼部许姓文官帮衬,卢侍郎很快落入下风,唇焦口燥。 幸得大门开启,方才静默。 先上朝。 午门前打嘴炮,多为情况紧急,提前放出信号,让关系熟络者上朝前打个腹稿,帮衬帮衬,众官员见怪不怪。 梁渠本是淮水都尉,亲自挑选淮阴武堂子弟,组建河泊所无可厚非,唯一诟病的是此前抓了不少人,有腾笼换鸟之嫌。 但鸟也不是什么大鸟,俱是八九品的小官,反倒统领邓铭罪证确凿,甚至是毁堤淹田的大罪,自作自受,说来说去,还是族弟闹的。 昨晚侍郎夫人估计不少吹枕边风。 徐文烛懒得理会卢侍郎,越过对方,径直去往前列。 五月末。 天气渐热,蚊虫飞舞。 嫩绿荷叶铺张,渐出花骨朵。 彭泽、鉴水两湖环游巡查一圈的梁渠等来了刑部官员,获知到部分帝都消息。 梁渠没有太大波动。 正常,没被弹劾过的官不是个好官。 旁的不说,督察院专门干这活的,上到规章制度,下到私人生活,全都是弹劾的一部分,尤其官位大之后,一举一动更容易牵连到旁人利益。 越优秀,越容易被一部分人拉拢,一部分人反对。 这种官职,说是监察错误,绝大部分工作更像是提醒皇帝某某人的行为。 梁渠只是暗叹三山知府果然有关系网,没人会孑然一身。 好在他也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