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刘靖轩思索良久:“事情,暂且不急……关键先摸到下一个暗桩,那月泉寺的僧侣探查完定会禀报,菩提寺不会善罢甘休,到时候势必会绞在一起,且先观望,再相互守望,何况,便是兴义伯来,也帮不上咱们忙,咱们本不是正面交锋。” “也好。” 凌旋同样如此觉得。 梁渠涉及到七大寺庙之一,眼下走的太近,会平白增加暴露风险,人太多,会引起大雪山的警觉,此外拆除暗桩不是硬拆,武力是保险而非作用。 他们忙碌数年,拆卸暗桩有三成,大雪山仓促爆发也不定能引出旱魃位果,确实逐渐掌握主动权,可没有因此就能松懈的理由。 优势还能再大! 翌日。 月泉寺的僧人大致了解完状况,骑上獒犬,正要往寺庙里赶。 地主老爷匆匆追出,跪倒在地。 “大师,大师,听闻月泉寺的上师要过殊胜日?” 两位僧人一愣。 殊胜日,即住持生日,两人为万獒寺委托,得冰轮菩提寺厚望,出来办的是顶天大事,一路繁忙,险些忘记此事。 骑獒犬的僧侣热格想了想。 “本处确需进行天女敬食佛事,按惯例,需头颅四具、肠子十副、人皮一面、净血、污血、废墟土、寡妇经血、麻风病人血、各种肉、各种心、各种血、阴地之水、旋风土、向北生之荆棘、狗粪、人粪、屠夫之靴等物。 老爷你若真的有心,可择上几样,于次月十八日送往月泉寺庙来,假使选中,自有福运。” “明白明白。”地主老爷忙不迭记下,其后再问,“今夜二位大师留宿之事不知,小人能否告知出去……” 热格发笑,冷不丁挥下鞭子往地主脸上抽上一下。 啪! 一声鞭响,地主当即哀嚎倒地,脸上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 “站起来!”热格呵斥。 地主闭上嘴巴,浑身颤抖着,捂着鲜血从地上站起,手指将脸颊捏住,好让两侧血肉贴紧,免去几分痛苦。 热格大喊:“这一鞭子,让你受了苦,是消解了你的业力,帮你积累功德!” 地主强忍疼痛,抽着冷气:“多谢大师,多谢大师。” “有了这功德,你便可去说了。” “多谢大师!多谢大师!” 大獒撒开奔腾,地主目送僧侣离去,生出雀跃,脸上的伤口亦不觉得那么疼了。 大师同意留宿消息外传,自得了为月泉寺送祭品的旗号。 他看上三里外牧民次仁的小老婆许久,生的水灵灵,可惜次仁不是他的农奴,正好剐了他和他儿子们的肠子,剥了人皮,不答应便是不敬佛,没了壮劳力,不是农奴也是农奴! 莫说老婆,女儿也是他的! 还有隔壁村的强巴老爷,一直是他的死对头,折他几个壮汉子…… 地主越想越兴奋。 “札记!” “老爷,什么吩咐?” “带上小钩刀去割脑袋!” “老爷!”札记躬身,“天气热了,那么早割下来,容易发臭,要是风干,就不是湿肠了,不是湿肠没法做祭品,月泉寺的大和尚会怪罪下来的。” 地主一愣,高涨的兴奋退去一截:“你说的对,倒不急这几日。” 屋顶上,阿威翅膀闪动,一五一十的传回讯息,跟上陆地上的奔行獒犬。 “十八日,生日……” 梁渠捏住木碗。 有搞头。 白家那边接不接触都无所谓,现在大头已经是大雪山。 “炳麟,别吃了,咱们来活了!” “大人大人,可是哪里招待不周。”白玉蛙追问。 作为族群中少有会说官话的蛙,白玉蛙承担了招待重任,万不敢怠慢。 “自然不是,蛙族美味令人流连忘返,只是有些事要办,此后仍会回来。” 白玉蛙猛松一口气。 还以为要带老蛤蟆走。 此前老祖宗便说,要能留下老蛤蟆,今日宴会之消耗,会千倍万倍的回报回来,现在还在培养感情,可不能半途而废。 而且。 宴会滋味真不错。 白玉蛙舔舔嘴唇。 客人吃好喝好,它们不上桌,却也能多享用些残羹冷炙,尤其客人养的水耗子,旁的不说,烧鱼上颇有几分本领。 “不知月泉寺,冰玉蟾族听未听过,若是听过,可曾知晓在何处?” “月泉寺?”白玉蛙陷入沉思,眼前一亮,“知道的知道的,听说那里的寺有一口寒冰泉,一年能产不少的月泉水,滋味可好了,喝完浑身舒坦,褶子都平了,可惜那里的和尚太厉害,我爸的腿就是被那里的和尚打断的,后来就再没去过,也不知月泉水是个什么滋味。” 梁渠招手:“这样,你带我去,我让你喝个够!” “真的?” “比真金还真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