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嘭!嘭!嘭! 噩梦不堪回首。 化身成鲧,治水十年成泡影,转头又对上了淮涡水君。 梁渠睁开眼,不知是不是得益于天水朝露不断恢复的特性,身上不怎么痛了。 这一次他不再是倒吊,是正吊,他的一只手被拎起,又对上两轮金灿大日。 明明双目烈烈像太阳,偏偏冷得像十五的月亮。 无论无支祁是真是假。 燃灯是过去,弥勒是未来,释迦是现在! 这痛太特么真了! “水君!有话好说!这全是大禹的错!我是无辜的!” 嘭! 后背再痛! “真君!我是忠臣!” 嘭! “猿王!” 嘭! “猿神!” 嘭! “你妈!” 嘭~ “弼马温!” 无支祁一愣,将倒头就睡的梁渠拎起来,挠了挠下巴。 弼马温……这是个什么东西? 往复摔打。 梁渠不知第几次苏醒,他再也没有话说,十年辛苦付之一炬,精神肉体的双重打击,一丝一毫的力气也没有。 世上酷刑不过如此。 十八菩萨不够格,十八罗汉也成啊…… 无支祁似乎摔累了,又似乎摔有百多回,心情爽快许多,把梁渠摔在地上不再动弹,晦暗大殿内寻个舒服位置躺下。 “说说吧,凡人,窃我的力量做了些什么?” 地面上,梁渠渗血的瞳孔转动,盯住白猿,胸腔扩张,猛地吸一口气喉结滚动,似唐门高手有口里箭要吐,最后包囊住所有动静,从破碎的喉管中无力飘出。 “码头上整了点薯条。” “?” 无支祁金目中烧起火焰,它不知其中含义,却听出其中不敬! 毛臂一晃,跨越彼此间距。 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!” 梁渠的脚踝被大猿抓起,吊到半空,他绞尽脑汁,回忆十年前之所学,妙语连珠。 “匡定社稷,恭行天罚。经始大业,造创帝基!啊!” 嘭! 幽幽再醒。 金目垂落,梁渠舔了舔牙,先发制猴:“住了大房,当了大官,手下上万号人,讨了一个绝顶漂亮的老婆!” 无支祁抠了抠鼻孔,金爪弹出鼻屎,喷出水流。 “废物!” “是啊,没您牛逼。”梁渠有气无力,“您住淮涡水君宫,三山两岸号令数百万精怪,讨龙女靠抢,不用出彩礼,还有三个儿子,三个儿子确实厉害,养到大,上好的壮劳力。 以前我们义兴乡里有个王家三兄弟,乡里后山上有十几亩肥田,每年一到春种,扛的是铁锄头下田,浇水他们家必须头一个,想去抢水的,必定挨个头破血流……” 自己的伟业被说的如此小家子气,无支祁本想反驳,可转念一想,中间似乎真没什么差别。 打来打去,横竖住的房子大点,困觉的龙女好看些。 码头上整了点……“薯条”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