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三次进京,全是冬天……” 河泊所内灯火通明,梁渠立足屋檐下,伸个懒腰,眺望大泽。 星月冷清,寒风萧索。 镇上渔夫头戴斗笠,来去匆匆,趁漫天清光出船捕鱼。 立冬已至,气温渐降,十一月初尚有鱼群踪影。 等至十一月末,十二月初,真正冷冬降临,便开始陆陆续续地往深水区跑,出船一天不定有多少收获,且江上风大,落水染个风寒反倒得不偿失。 冬天终究冷清,人人窝在家中不愿出门。 南方尚且畏寒,北方更是。 “也不知何时能见到积水潭的洗象壮景。” 八爪王事毕,好处全落碗里。 梁渠自生平静与悠闲。 闻者不如见者知之为详,见者不如居者知之为尽。 人生漫长,不多去见识见识世界,总觉可惜。 “回家睡觉!” 梁宅大门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 乌龙跃出庭院,摇甩尾巴哈气蹭腿。 掏掏怀里钥匙,梁渠本打算开门,转念一想又觉开门关门麻烦,索性绕到宅院后头,跳墙进屋,岂料未等动身,旁边马厩里先碰到一个“鬼祟”身影。 乌龙安安静静蹲坐,【树兵】扎根不动。 梁渠喊破人影身份。 “兴来!” 人影一惊,半趴上墙头的身形不稳,摔倒在地。 “东家?” 梁渠抬头指天:“大半夜的,有门不走,翻什么墙?偷偷去见情人?” 范兴来脸一红。 “呦,真是?”梁渠眉头微挑,稍作思索,“陈秀?” 陈秀,灶房张大娘的女儿,月银九钱二分,接近一两。 平日灶房打打下手,哪缺人,哪帮衬,什么都干。 范兴来挠挠后脑勺,面露尴尬。 “可以啊,什么时候?” 梁渠打开侧门,坐在门槛上拍拍石阶。 范兴来跟着坐到台阶上:“九月末?就记得螃蟹刚上市的时候……” “刚去见她做什么?” “说送我荷包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