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昔日视伊贺源为武道标杆的年轻弟子们,此刻面红耳赤,唾星四溅: “懦夫!伊贺源是帝国的耻辱!” “什么实战第一?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,简直是武士道的叛徒!” “他让整个东瀛的格斗家都抬不起头!剖腹!他应该剖腹谢罪!” 吼声激愤,空气中弥漫一种集体愤怒,近乎歇斯底里。 报纸、杂志、电视,所有媒体都在鞭挞着伊贺源的“怯懦”,将他钉在民族耻辱柱上。 民众的情绪被彻底煽动起来,仿佛伊贺源避战,便是对整个大和民族的背叛,让他们在强敌面前颜面尽失。 那深植于血脉中,对强者病态崇拜与对自身荣誉极端敏感的特质,在此刻暴露无遗。 李沉舟静立窗前,俯瞰着这座的城市。 他能感受到那汹涌的民意,那滔天的激愤。 然而,这份激愤之下,藏着什么? 是真正的血勇,还是更深层的卑怯? 前贤早有洞察: 此岛国之民,性如樱花,盛时绚烂,败时凋零;其勇,多流于表面,依附于群体之狂躁。顺风时,如狼似虎,气焰滔天;一旦遭遇真正不可撼动之强敌,骨子里的算计与“忍”性便会占据上风, 所谓宁为玉碎,往往只在退无可退,或确信能碾压对方时才会展现。 此刻对伊贺源的万般唾骂,不过是他们自身恐惧的投影。 是将对李沉舟的畏惧,转嫁到了不敢出头的“懦夫”身上。 借此宣泄无处安放的、因虚弱而产生的暴戾。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所谓的“武士道”精神,有时不过是精致的利己。 李沉舟指尖微动,报纸簌簌飘落。 他心中澄澈如镜。 伊贺源躲? 又能躲到几时? 他李沉舟的拳,要打的人,便是藏进天皇御所的地底,掘地三尺,也要轰出来。 万山无阻! 一家家道馆檐廊下,伊贺源身形如枯松,不动如山。 东京的喧嚣与辱骂,被他以一道木门隔绝在外。 第(2/3)页